第6章 被男神婉言退貨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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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說吧，你和毗沙門天之間究竟有什麽恩怨？”
神社正殿中，禦影高居主位。
此時看著仿佛犯錯的孩子一樣站在角落的夜鬥，他忍不住皺起眉頭。
夜鬥這種反應，再加上比沙門天的那種變化，實在是太可疑了。
所以這兩者之間究竟有何關聯？
這是禦影現在迫切想要搞清楚事情。
畢竟他也算是無意間和對方結緣了，在這種情況下，禦影覺得自己十分有必要弄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。
只可惜，當事人好像並不怎麽配合。
“別問我啦……”
蹲在角落裏，一手畫圈，夜鬥看上去十分可憐。
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沈睡太久，以至於出現了幻覺，禦影總覺得對方背後有一條黑色的尾巴正在左右擺動。
“別向我裝乖啊！”
搖了搖頭，將這種奇怪的想法晃出了腦袋，禦影強迫自己變得冷酷無情，“你要是不告訴我實話，信不信我現在就把毗沙門天給召回來？”
不要懷疑他，真的做得出來哦。
“夜鬥大人，我勸你還是依照小殿下的話去做比較好。”
在其身後，剛剛被輕薄了的狐妖式神伸手推了推夜鬥，同時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同情之色，此時輕聲道：“再這樣下去，小殿下會生氣的。”
而一旦生氣了的話，小殿下就會擺脫其“鹹魚王”的名號，同時變得十分可怕。
以往雖說禦影一直都平易近人，不過作為有幸目睹過其發火的“見證者”，小白自那以後就對禦影十分服從。
就拿這一次禦影自己要出去來說吧，小白心裏固然不讚同，卻也不敢違拗其主人的意思。
“……”
停下了正在畫圈的動作，夜鬥眉頭緊鎖，看起來正在處於激烈的天人交戰。
“當然啦，如果你告訴我實話，在我能夠幫的範圍內，我會幫助你的。”
眼看著夜鬥態度似乎有軟化的跡象，禦影給了小白一個讚許的眼神，緊接著就快速趁熱打鐵起來，“畢竟不管怎麽說，我也是高天原上有著禦座的神明。就算對方是七福神之一，我也可以對抗哦。”
此時禦影的語氣忽然變得十分輕柔，仿佛是在蠱惑著失足的少年男神。
然而只有一旁的小白心裏明白，說什麽能夠對抗七福神，可那是指禦影神社位於最巔峰的時期啊！
醒醒吧，小殿下，您現在信仰都已經快要破滅了！
在這種危難關頭，還要主動接受麻煩，真的是明智之舉嗎？
請恕他眼拙，作為狐貍，在小白的狐生中，從未碰到過這種事情。
理所應當，他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解決。
此時小白唯一能做的，就是在禦影威脅的眼神逼迫之下，默默堵住了自己的嘴巴。
他這麽做，主要就是為了以此避免即將脫口而出的一大堆吐槽之言被夜鬥聽到，從而影響對方的決定。
說得更直接一點，就是配合主人，不拆臺。
他可真是個真的再良心不過的居家式神了——
估計百年之中也很難見吧？
且不提正在自誇的小白，神社中其餘為二的兩位神明也在進行著深刻的眼神交流。
先前的禦影和小白就仿佛是專門在□□臉與唱白臉，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，那就是讓夜鬥說出實話。
而事實證明，他們這麽做，的確略有成效。
“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從陰影的角落中轉過身，夜鬥湛藍色的眸子凝視著不遠處的白發神明，這會兒忽然伸手指了指一旁作為背景板而存在的小白，“讓這只小狐貍出去。”
小白：“……”
這是兩個人要說悄悄話的節奏嗎？
真的是太過分了，有什麽事是他不能聽的嗎？
作為禦影神社現役的唯一式神，小白十分有自信地認為自家主人絕對不會答應對方這種無禮的要求。
“沒問題。”
結果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，禦影就點了點頭，隨後對著他道：“小白你出去吧。”
“……”
作為式神，是不能夠違背主人意志的。
理所當然，禦影讓小白出去，小白就不可能留在神社大殿。
目送著團成一團，同時散發著氣呼呼情緒而走出去的小白，禦影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。
“現在可以說了嗎？”
再一次轉向夜鬥，禦影忽然收斂了溫柔的笑意，這會兒表情變得極為淡漠。
看著露出這種姿態的禦影，夜鬥有些許恍惚，同時他忽然覺得只有這一面才符合對方作為神明的身份。
“也沒什麽說不得的……”
慢騰騰挪到了對方身旁，夜鬥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，先是試探著道：“你應該知道毗沙門天已經不是以前的毗沙門天了吧？”
“……”
在夜鬥期待的註視之下，禦影搖了搖頭，表情十分茫然，直接詮釋出了三個字：我不知道——
“你到底沈睡了多久啊？居然連這個都不知道！”
面對這種回應，夜鬥也處於崩潰邊緣，“好吧，簡單來說，在幾百年前毗沙門天進行過一次換代，而我那個時候……”
眼看著即將接近真相，夜鬥卻忽然停下了敘說。
“原來，已經換代過了嗎？”
淺金色的眸子中劃過一絲了然，禦影聞言點了點頭。
事實上，他先前也覺得有些奇怪。
畢竟現在的毗沙門天固然享有“天界最強武神”之名，但是行事作風卻與他記憶中的那位女戰神……略有些差距。
“算了，直接長話短說吧。”
明明是先前因為某種不可說的原因而導致說話一直吞吞吐吐，夜鬥現在仿佛是自己想通了，此時抱著破罐子破摔的語氣，他直接道：“簡單來說，就是她進行了換代，而我收到拜托，曾親自斬殺了他前任的一族神器。”
說到這裏，夜鬥故意轉頭避開了禦影意味深長的眼神，“嘖，所以你應該明白，為什麽她一見到我，就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吧。”
雖說換代之後，神明的記憶不會留存，但是這份仇恨卻一直存在，因此毗沙門天一直都在追殺著夜鬥。
但是因為高天原的限制，再加上夜鬥在神明中也有不少好友，這才躲過了無數次追殺。
“如果只是這個原因的話，那你不必擔心。”
原本一直都是呈現跪坐的姿勢，禦影說著，忽然站起身來，“已經墮化為妖的神器，本就不應該存留於世，因此你所行之事完全正常。”
更不用說這還是因為聆聽旁人的願望，而而旅行的本職工作。
這件事情就算吵上高天原，在眾神面前進行審議，禦影也覺得夜鬥不會輸——才怪。
“不過對方畢竟是七福神之一，在天界德高望重，兼又有武神之職。”
轉過身，淺金色的眸子直視著夜鬥，禦影嘆了一口氣，“那麽，你要加入我們禦影神社嗎？”
雖說這件事情夜鬥並不理虧，可鑒於毗沙門天在天界影響力極為廣大，而夜鬥本身又是被稱為“禍津神”的存在，這無疑更加掉粉了。
這種情況下，禦影都不需要分析，就能夠知道結果。
如果真的上高天原進行辯駁的話，夜鬥絕對會慘敗。
沒辦法，現實就是如此啊。
“沒有神社的你，原本就是一直流浪的存在，如果加入禦影神社的話，我可以幫你在眾神面前提出申訴。”
面對這個誤打誤撞到突然與自己結緣的武神，禦影真心提出了有用的建議。
那就是夜鬥加入禦影神社，作為副祀神，他可以享有禦影一脈的神系作為保障。
不過加入一方神社，就代表著必須受制於旁人。
從某種意義上來說，失去的很可能就是自由了。
“……”
面對禦影遞出的橄欖枝，夜鬥並沒有伸手結果。
短暫沈默後，他忽然笑道：“嘛，算了，反正就算是毗沙門天那個女人，也不可能追殺到我的。”
這麽說著，夜鬥也從榻榻米上站起身來，這會兒對著禦影雙手合十拜了拜，“禦影殿下，這一次很抱歉，將您牽扯入其中。不過作為雇主，你先前所許的願望依舊有效，但得等我找到神器之後，才能夠履行這個職責。”
“拒絕了嗎。”
眼見對方做出道別的動作，禦影倒是一點也不覺得奇怪。
畢竟這個夜鬥神，性格固然有些古怪，但好歹身為一位男神，而且還是職司征戰的武神，骨氣總是有的。
不過禦影先前說出那番話，並非是為了試探對方。
如果夜鬥同意的話，他倒是不介意將禦影神社的東配殿分給對方使用。
在信仰如此微弱的當下，平白再多一尊神明，無疑是來分享香火之力與信仰的。
這也是先前小白所擔心的地方，而禦影所考量的卻不單單是這一點。
誠然，目前禦影神社的香火供奉已經十分稀少，以至於連禦影這個主神的存在感都變得異常薄弱。
可倘若舍去一部分香火，可以換來一個強大的武神戰力，那絕對是穩賺不賠的。
原先禦影還打著將夜鬥手編之後，可以兼並對方的信徒。
可是在和這個宛如鹹魚一般的神明打完交道之後，他就發現自己天真了。
夜鬥這種男神，怎麽可能有信徒呢？
“記得想我哦，畢竟我是優質可靠，還可以隨時送貨上門的夜鬥大人啦！只要五元哦——”
沖著禦影甩了甩手臂，夜鬥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，期間不曾回頭，自然也沒能看見對方微妙的眼神。
“轟隆隆！”
就在夜鬥走出神社門檻的那一刻，天上忽然響起了一連串雷聲。
“毗沙門天？”
眼皮忽然狂跳了好幾下，夜鬥還以為是毗沙門天去而覆返，下意識就打算轉身鉆回神社，結果直接撞到了禦影。
“並不是毗沙門天。”
被突然轉身的夜鬥撞了一下，禦影揉著隱隱作痛的鼻子，卻沒心情計較這些。
目光遠眺，神明的視線足以穿過層層烏雲。
瞧著不遠處的一點，禦影忽然道：“是八雲方向，在那裏傳來了強大的妖力波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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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社正殿中，禦影高居主位。
此時看著仿佛犯錯的孩子一樣站在角落的夜鬥，他忍不住皺起眉頭。
夜鬥這種反應，再加上比沙門天的那種變化，實在是太可疑了。
所以這兩者之間究竟有何關聯？
這是禦影現在迫切想要搞清楚事情。
畢竟他也算是無意間和對方結緣了，在這種情況下，禦影覺得自己十分有必要弄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。
只可惜，當事人好像並不怎麽配合。
“別問我啦……”
蹲在角落裏，一手畫圈，夜鬥看上去十分可憐。
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沈睡太久，以至於出現了幻覺，禦影總覺得對方背後有一條黑色的尾巴正在左右擺動。
“別向我裝乖啊！”
搖了搖頭，將這種奇怪的想法晃出了腦袋，禦影強迫自己變得冷酷無情，“你要是不告訴我實話，信不信我現在就把毗沙門天給召回來？”
不要懷疑他，真的做得出來哦。
“夜鬥大人，我勸你還是依照小殿下的話去做比較好。”
在其身後，剛剛被輕薄了的狐妖式神伸手推了推夜鬥，同時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同情之色，此時輕聲道：“再這樣下去，小殿下會生氣的。”
而一旦生氣了的話，小殿下就會擺脫其“鹹魚王”的名號，同時變得十分可怕。
以往雖說禦影一直都平易近人，不過作為有幸目睹過其發火的“見證者”，小白自那以後就對禦影十分服從。
就拿這一次禦影自己要出去來說吧，小白心裏固然不讚同，卻也不敢違拗其主人的意思。
“……”
停下了正在畫圈的動作，夜鬥眉頭緊鎖，看起來正在處於激烈的天人交戰。
“當然啦，如果你告訴我實話，在我能夠幫的範圍內，我會幫助你的。”
眼看著夜鬥態度似乎有軟化的跡象，禦影給了小白一個讚許的眼神，緊接著就快速趁熱打鐵起來，“畢竟不管怎麽說，我也是高天原上有著禦座的神明。就算對方是七福神之一，我也可以對抗哦。”
此時禦影的語氣忽然變得十分輕柔，仿佛是在蠱惑著失足的少年男神。
然而只有一旁的小白心裏明白，說什麽能夠對抗七福神，可那是指禦影神社位於最巔峰的時期啊！
醒醒吧，小殿下，您現在信仰都已經快要破滅了！
在這種危難關頭，還要主動接受麻煩，真的是明智之舉嗎？
請恕他眼拙，作為狐貍，在小白的狐生中，從未碰到過這種事情。
理所應當，他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解決。
此時小白唯一能做的，就是在禦影威脅的眼神逼迫之下，默默堵住了自己的嘴巴。
他這麽做，主要就是為了以此避免即將脫口而出的一大堆吐槽之言被夜鬥聽到，從而影響對方的決定。
說得更直接一點，就是配合主人，不拆臺。
他可真是個真的再良心不過的居家式神了——
估計百年之中也很難見吧？
且不提正在自誇的小白，神社中其餘為二的兩位神明也在進行著深刻的眼神交流。
先前的禦影和小白就仿佛是專門在□□臉與唱白臉，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，那就是讓夜鬥說出實話。
而事實證明，他們這麽做，的確略有成效。
“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從陰影的角落中轉過身，夜鬥湛藍色的眸子凝視著不遠處的白發神明，這會兒忽然伸手指了指一旁作為背景板而存在的小白，“讓這只小狐貍出去。”
小白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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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的是太過分了，有什麽事是他不能聽的嗎？
作為禦影神社現役的唯一式神，小白十分有自信地認為自家主人絕對不會答應對方這種無禮的要求。
“沒問題。”
結果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來，禦影就點了點頭，隨後對著他道：“小白你出去吧。”
“……”
作為式神，是不能夠違背主人意志的。
理所當然，禦影讓小白出去，小白就不可能留在神社大殿。
目送著團成一團，同時散發著氣呼呼情緒而走出去的小白，禦影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。
“現在可以說了嗎？”
再一次轉向夜鬥，禦影忽然收斂了溫柔的笑意，這會兒表情變得極為淡漠。
看著露出這種姿態的禦影，夜鬥有些許恍惚，同時他忽然覺得只有這一面才符合對方作為神明的身份。
“也沒什麽說不得的……”
慢騰騰挪到了對方身旁，夜鬥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，先是試探著道：“你應該知道毗沙門天已經不是以前的毗沙門天了吧？”
“……”
在夜鬥期待的註視之下，禦影搖了搖頭，表情十分茫然，直接詮釋出了三個字：我不知道——
“你到底沈睡了多久啊？居然連這個都不知道！”
面對這種回應，夜鬥也處於崩潰邊緣，“好吧，簡單來說，在幾百年前毗沙門天進行過一次換代，而我那個時候……”
眼看著即將接近真相，夜鬥卻忽然停下了敘說。
“原來，已經換代過了嗎？”
淺金色的眸子中劃過一絲了然，禦影聞言點了點頭。
事實上，他先前也覺得有些奇怪。
畢竟現在的毗沙門天固然享有“天界最強武神”之名，但是行事作風卻與他記憶中的那位女戰神……略有些差距。
“算了，直接長話短說吧。”
明明是先前因為某種不可說的原因而導致說話一直吞吞吐吐，夜鬥現在仿佛是自己想通了，此時抱著破罐子破摔的語氣，他直接道：“簡單來說，就是她進行了換代，而我收到拜托，曾親自斬殺了他前任的一族神器。”
說到這裏，夜鬥故意轉頭避開了禦影意味深長的眼神，“嘖，所以你應該明白，為什麽她一見到我，就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吧。”
雖說換代之後，神明的記憶不會留存，但是這份仇恨卻一直存在，因此毗沙門天一直都在追殺著夜鬥。
但是因為高天原的限制，再加上夜鬥在神明中也有不少好友，這才躲過了無數次追殺。
“如果只是這個原因的話，那你不必擔心。”
原本一直都是呈現跪坐的姿勢，禦影說著，忽然站起身來，“已經墮化為妖的神器，本就不應該存留於世，因此你所行之事完全正常。”
更不用說這還是因為聆聽旁人的願望，而而旅行的本職工作。
這件事情就算吵上高天原，在眾神面前進行審議，禦影也覺得夜鬥不會輸——才怪。
“不過對方畢竟是七福神之一，在天界德高望重，兼又有武神之職。”
轉過身，淺金色的眸子直視著夜鬥，禦影嘆了一口氣，“那麽，你要加入我們禦影神社嗎？”
雖說這件事情夜鬥並不理虧，可鑒於毗沙門天在天界影響力極為廣大，而夜鬥本身又是被稱為“禍津神”的存在，這無疑更加掉粉了。
這種情況下，禦影都不需要分析，就能夠知道結果。
如果真的上高天原進行辯駁的話，夜鬥絕對會慘敗。
沒辦法，現實就是如此啊。
“沒有神社的你，原本就是一直流浪的存在，如果加入禦影神社的話，我可以幫你在眾神面前提出申訴。”
面對這個誤打誤撞到突然與自己結緣的武神，禦影真心提出了有用的建議。
那就是夜鬥加入禦影神社，作為副祀神，他可以享有禦影一脈的神系作為保障。
不過加入一方神社，就代表著必須受制於旁人。
從某種意義上來說，失去的很可能就是自由了。
“……”
面對禦影遞出的橄欖枝，夜鬥並沒有伸手結果。
短暫沈默後，他忽然笑道：“嘛，算了，反正就算是毗沙門天那個女人，也不可能追殺到我的。”
這麽說著，夜鬥也從榻榻米上站起身來，這會兒對著禦影雙手合十拜了拜，“禦影殿下，這一次很抱歉，將您牽扯入其中。不過作為雇主，你先前所許的願望依舊有效，但得等我找到神器之後，才能夠履行這個職責。”
“拒絕了嗎。”
眼見對方做出道別的動作，禦影倒是一點也不覺得奇怪。
畢竟這個夜鬥神，性格固然有些古怪，但好歹身為一位男神，而且還是職司征戰的武神，骨氣總是有的。
不過禦影先前說出那番話，並非是為了試探對方。
如果夜鬥同意的話，他倒是不介意將禦影神社的東配殿分給對方使用。
在信仰如此微弱的當下，平白再多一尊神明，無疑是來分享香火之力與信仰的。
這也是先前小白所擔心的地方，而禦影所考量的卻不單單是這一點。
誠然，目前禦影神社的香火供奉已經十分稀少，以至於連禦影這個主神的存在感都變得異常薄弱。
可倘若舍去一部分香火，可以換來一個強大的武神戰力，那絕對是穩賺不賠的。
原先禦影還打著將夜鬥手編之後，可以兼並對方的信徒。
可是在和這個宛如鹹魚一般的神明打完交道之後，他就發現自己天真了。
夜鬥這種男神，怎麽可能有信徒呢？
“記得想我哦，畢竟我是優質可靠，還可以隨時送貨上門的夜鬥大人啦！只要五元哦——”
沖著禦影甩了甩手臂，夜鬥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，期間不曾回頭，自然也沒能看見對方微妙的眼神。
“轟隆隆！”
就在夜鬥走出神社門檻的那一刻，天上忽然響起了一連串雷聲。
“毗沙門天？”
眼皮忽然狂跳了好幾下，夜鬥還以為是毗沙門天去而覆返，下意識就打算轉身鉆回神社，結果直接撞到了禦影。
“並不是毗沙門天。”
被突然轉身的夜鬥撞了一下，禦影揉著隱隱作痛的鼻子，卻沒心情計較這些。
目光遠眺，神明的視線足以穿過層層烏雲。
瞧著不遠處的一點，禦影忽然道：“是八雲方向，在那裏傳來了強大的妖力波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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